他现下能做的,只有一件事,那就是故伎重演,让慕锦成夫妇重蹈覆辙,更加坐实慕明成的罪名,最好是把他们两个也一并除了。
钱涨这样想的,也是这样做的。
此时正是夏季,江河湖泊的水位都在高处,若是走水路,张足了帆,七八天就能到燕安城,可慕锦成夫妇想要查清贡茶被毁的原因,因此,还是选择了慕明成当初走的陆路。
慕锦成等人一走七八日,天亮赶路,天黑投宿,吃在沿途的钱庄,睡在驿站,几乎完全还原了慕明成当初的运茶路程。
白天走人来人往的官道,晚上慕锦成和莫天林交替守夜,可奇怪的是,无论白天晚上,根本就没有人靠近他们的车队,更没发现有任何破坏茶箱的举动。
这日车队照常行进,庆余在外压阵,慕锦成和莫天林进了顾青竹的马车。
“还有三两天就到燕安城了,贼人迟迟不现身,咱们上哪儿大海捞针找证据去?”慕锦成拧眉,着急道。
莫天林叼着根狗尾巴草,玩笑着说:“你想慢还不容易,我一会儿将一辆马车的车轴弄坏,咱们在这耽搁几日再走。”
“你别添乱了,这是什么鬼主意!”顾青竹瞪了他一眼,想了会儿道:“依钱涨睚眦必报的性子,就算他没有十足的把握,证明是你们救了表小姐,恐怕也要将这事算在慕家的头上。
再说,我们要到燕安城救人的事,早就放出风声了,廖青说,钱家一直派人盯着慕家的一举一动,他那日送脚力行的人来,钱家是肯定得了消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