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致忽然停住,回过神来,看了看半点零星的伤口,突感自己吃饱了饭没事做,这点小事跑到太医院作甚。
“王妃娘娘?”程立停顿脚步,转身回眸,这才看了她一眼。
极速地,便又垂首。
“程先生,它不流血了。”林清致眼神飘闪,铆足了劲找好措辞,“本妃无碍,不用去太医院。”
倒是程立,正色劝诫,“娘娘凤骨玉体,断不容稍小差池。”
“害,这才多大点事儿,我又不是娇滴滴闺苑小姐,先生,你莫小看我。”她眉眼弯起,略带骄傲。
程立自持身为奴才,便没有再坚持,而是悉心嘱咐,让她仔细伤口莫被感染。
这句感染,到让林清致感到吃惊,在医学上,茧子破皮出血是慢性劳损,若不注重局部护理,可能会引发细菌感染。
没想到一位古人,防护意识听超前。
“先生,我精通医术,这点小破伤,难不倒我。”
“奴才多虑。”多虑是多虑,但程立又说了些,饮食方面需注意问题,虽啰嗦,但她有种莫名亲切感。
除了奶奶,还从未被谁此般关心过。
林清致不免想起原主,若原主能遇见程立,不幸的日子终见光明,不至于最后走上自戕而亡之路。
引荐嬷嬷一袭蓝宫裙,端着仪容小碎步跑来,说是皇帝召见。
且来不及与程立告别,只匆匆一句“先生自安”,便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留下呆立原地,静默不语的白面儒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