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今天,她错过了他的回应。
秦凝刚离开,静静躺着的、毫无动静的睡美男,那修长的手指,却轻轻的动了动,再动了动,仿佛想握住什么,动作很缓慢,但,很有力。
空间外,就算是室温,也只有零下二十五度。
秦凝一出来,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。
东北的冬天,可真冷啊!何况这会儿还是早上。
她趴去窗口,拿毛巾擦了擦玻璃往外看看,院子里一片雪白。
积雪太厚了,室内也太冷,她得去扫一扫院子里的雪,也要烧一烧炕,要不然万一任阿山他们来,看着这白皑皑的院子、冰窖子似的屋子,那疑心就大了,毕竟,她不可能踏雪无痕,也不能让成屹峰一个病人睡在这么冷的地方啊!
等秦凝扫完了雪,烧好了炕,她就穿上一身破旧的棉袄棉裤,再把头发、脸都用围巾遮起来,只露出眼睛,又从房间提了两大袋子绑上自行车,急匆匆的出了门。
半年多,秦凝早就把哈市摸熟了,这会儿她骑着自行车七拐八拐的,一会儿就进了一处巷子。
巷子很老,周围的建筑都是低矮而陈旧,在巷子的最底端,有一个用油毡搭的棚子,棚子外头停了好几辆自行车,能听见棚子里哄哄的说话声,棚子入口是一块大大的棉布帘子,黑乎乎脏兮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