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卜女人的冲破禁卫,是因为她能三言两语的马上跟门房亲热。象任何一业的同行一样,看门的彼此都一见便知的。每行有每行的暗号,正如每行有每行的咒骂和伤疤。
“啊!太太,原来你是戏院的门房。”西卜女人说。“我不过是诺曼地街一个可怜的看门女人。你们的乐队指挥邦斯先生就住在我屋子里。喔!你好福气,天天看到一般戏子,舞女,和作家!这才象那个有名的戏子说的,是我们一行中的大元帅呢。”
“他怎么啦,那位多好的邦斯先生?”对方问。
“不行哪;已经两个月没下床,将来只能直着两腿给抬出去的了,一定的。”
“那多可惜……”
“可不是!我今天代他来向你们的经理说说他的情形;劳驾想个法儿,让我见一见经理。”
戏院里的当差受了门房嘱托,进去通报道:
“有位太太是邦斯先生派来的。”
高狄沙为了排戏刚到戏院。碰巧那时没有人找他,作者和演员都到迟了;听到有他乐队指挥的消息,他很高兴,便做了个拿破仑式的手势。于是西卜女人进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