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有自知之明啊。”陆佳慧点点头,“既然你不打算提出条件,那么就由我们这边来出条件了。”
“夫人尽管吩咐。”
“我就直说了,夫君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在定远支持下站出来续任益州侯一职,也好收拾新成都上这场无聊的骚动。”刘红黛看似百依百顺实则语言中毫无破绽可言,大概正应了古语中的那句无欲则刚吧,总是跟贪婪之人打交道的陆佳慧发现她还真拿这个姑娘没辙,不得不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。
“让我来当益州侯么……”刘红黛困惑地看着陆佳慧。
“怎么,有难处?”自以为找到了突破口,陆佳慧紧逼道。
“不,难处算不上。”刘红黛摇摇头,“就算杨侯爷想自领益州侯一职,这个新成都上也没有任何人有能力违抗。然而如果让我来担当此职的话,就相当于益州侯的职位从父亲手中传到了我的手里,可现在父亲仅仅只是失踪还未宣告身亡,如果日后父亲再次现身,我这个所谓的益州侯又该如何自处呢?”
“刘庆两次在帝国兴风作浪本就罪不容恕,你自己应该很清楚,如今夫君肯让刘姓子弟继续坐在这个位子上已经是法外施恩,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?”陆佳慧的语气强硬了些。
“您说的没错,先是聚众造反,然后又拥立伪帝,要惩戒家父犯下的罪孽就算株连刘家九族也不算过分。不过我毕竟是父亲的女儿,都说君为臣纲父为子纲,若是父亲还在世身为臣子的我却擅领益州侯,我的所作所为就是以臣叛君以子叛父,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之徒又有什么资格统辖领民呢?”刘红黛微微摇头,反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