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上音乐声不断,灯光随着主持人话语结尾而变暗,在不起眼的角落里,宫淡淡神色阴晴不定。
可是突然,她察觉出不对,和唐浅打交道四年,这人嘴毒心狠的同时也是高傲的,哪怕穿着廉价,不施粉黛,却依旧吝啬于回应她们的挑衅,更不要说这近乎刻薄的反击,只有一种情况下例外,那就是……紧张。
尖细的女声高了八度:“你真是好大的胆子。”
随之而来的是低沉悠扬的大提琴前奏。
尖细并高了八度的声音响彻宴会厅,透着恶意和得意:“和小的在一起了,还肖想老的!你当闫家是你的私有物吗?”
方擎回身搀住摇摇欲坠的唐浅:“唐小姐你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吗?她在说什么?什么老的小的?”
四面八方的眼神汹涌而至,或探究或自以为是的了然与鄙夷。
就像大一汇演那天。
铺天盖地的窃窃私语与奚落。
他们总是这般,片面而言便为事实。
那时林清荷反问:“说的不是事实吗?”
我喜欢他,从前如此,现在依旧,但是……犯法吗?
何时开始,沉默追逐生命中的光成了错误。
而你们以为的错误,要用你们自以为是的替天行道来买单。
“说的是我啊!”玩世不恭的腔调由远而近。
且毫不客气的推开方擎,宣誓主权一般揽住唐浅的腰。
“浅浅,有我不就够了,理这些死缠不放的作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