遵照命令,许少泉挑选了12个卫士,只告诉他们时刻待命,又调拨了一辆卡车,两辆保险车和几辆小汽车,凑足8辆之数,将汪府家私一古脑装了进去,整装待发。
周佛海已于12月5日离开了重庆,飞往昆明等候。陈璧君向他交待了龙云这层关系,希望他做好联络,为汪精卫到达预作准备。
临行前,周佛海心绪起伏,他是以去昆明视察宣传工作的名义离开重庆的。因此,宣传部的一些同僚都去机场送行。踏上舷梯之际,回首而望,不禁怆然而叹:
“别矣,重庆!国家存亡,个人成败,在此一行,惟因早下牺牲决心,故不辞冒险一行也。迄飞机离地之刹那,即余政治生命断绝之时。”
陶希圣也走了,他是借讲学名义尾随周佛海进入昆明的。他的心情想必比周佛海更为复杂,是助纣为虐?是别有隐情?是见机而作?或者兼而有之?只有他心中最明白了。
送走了周佛海、陶希圣两位党羽,陈璧君又忙着为自己打算了,她先去重庆南开中学为一对男女公子汪文悌、汪文恂以送到香港读书为辞退了学。然后唤来了她的远房侄儿陈春圃,千叮咛,万嘱咐,让他好生护送到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