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其实我不是伤骨科的,上次就是帮忙坐了一下。”
弄了半天,江睦珩所在的科室其实是神经外科,他也没带她去他休息的地方,而是直接进了诊室,倒是很公事公办。一进门,邓栩栩就被墙上挂满的拼图吸引了,大小不一,相框款式倒是差不多,基本都是名家的画。
邓栩栩不禁发出感叹,“你还拼图呢,我以为当医生了就基本没有私人空闲时间了。”
如果追根溯源的话,严格说来这项业余活动在没认识江睦珩之前邓栩栩就已经养成了。其缘由也十分简单易理解,邓栩栩的生活有些乏善可陈的枯燥,而那个时候电子设备也不像如今般功能齐全大行其道,她只能在有限能做的事情里找乐子。拼图是邓栩栩经常去的那家养老院里的一个老伯伯推荐的,依他所言,拼图是一项既能锻炼人的脑子又能培养耐心的活动,在容易心浮气躁的社会里不失为一个绝佳的放松手段。
回到家,邓栩栩就立刻托爸爸买了一幅1000块的拼图——梵高的《星空》,她还得上学,所以花了两天分完了类,拼完了边缘部分。随后就进入了无穷无尽的尴尬期,往往都是兴致勃勃的拿出来,抱着目标立上一个Flag,一动不动坐上两个钟头,挫败叹气悻悻铩羽而归。如此循环了几次后,邓朽朽看不下去了,骂她是三分钟热度,这辈子都成不了气候。熬了个通宵,第二天邓栩栩醒来就看见这幅图被挂在了客厅中央的位置,而邓泽汉花了万把块买的“古董”却不知所踪了。